暮華軒

【三山】こくはく(告解)

不知道被什麼刺激到還成文了的腦洞

嗯可能是被活擊13話刺激出來的(不是說不知道嗎((還有這是什麼腦迴路

梗源在文後，因為看到的話大概就會知道這篇文的內容基調了_(:3 」∠ )_

被被有點病

OOC一定有，還比山高

有一點點右被向

因為是盡量用日文去思考對話的，難免有些語助詞

以上都可以的話請往下↓

［→ side：Y →］

「神啊，我殺了人。」

雷雨交加的夜晚，本應無人的城郊教堂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用我這雙手，殺害了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金髮的少年沒有理會自己一身的雨水和泥濘，只是逕自對虛空訴說著。

「……回想起來，我好像變得比幼時更怯懦了。

因為隨著時間過去成長的我發現，

我所感受的知覺與他人所感受的知覺似乎存在著落差、

我所認知的世界與他人所認知的世界是存在著差異的；

與他人的交談只是更加讓我意識到這些差異、這所謂的『差異』對我而言是難以忍受的恐怖，

下意識地、我認為那即是和所謂的『拒絕』相繫的。

……不知不覺中，我也恐懼著與他人交流，

就算是看起來和樂融融交談著的圈子，我也對加入其中的想法感到恐懼，

會被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異』的吧、會立刻就被『拒絕』的吧，

想要不被『拒絕』就要掩飾住『差異』，但是要怎麼做呢？我能做到的只有閉上嘴巴。

乾脆讓我變成空氣吧，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這樣就不會被『拒絕』了……

第一個對著那樣可悲的我打招呼的，就是那個人、

那是個美麗的、溫柔的人。

他那好似月亮一般柔和的微笑，即使是如今依然讓我印象深刻。

最初我還困惑著『為什麼要搭理這樣的我呢』，

但很快的，我就喜歡上他了。

我在與他的交往中，學到了很多事，

所謂的『差異』即是『個性』、那是可以用來『認知』所謂『他人』的事；

重要的不是『相同的部份』、而是要去『理解彼此』。

在那樣長的交往中，我也『理解』了很多關於他的事；

他雖然有美麗的外表卻懶得去打理，總是讓我看不下去的動手為他整理；

漸漸的我也好像融入了他的日常生活，認知到這點的我對此卻是感到卑怯地開心……

他似乎見識過很多事，經驗的累積讓他對世事都能餘裕的對應，那讓他看上去總是那麼的溫和；

當然他能餘裕對應的也包括了我，那讓我在他面前總是羞赧的不像樣、

對著那樣狼狽的我，他依然是不變的柔和的笑著，讓我更加無措，卻也有點不滿，

……能不能、對我更加地……

……對著這樣貪婪不知饜足的我、他也能笑得出來嗎……

再也不能滿足於現狀的我發現了，我和他還是存在著『差異』的。

他對我和對其他人沒有『差異』，發現這點讓我在難以忍受的同時感受到了被灼燒般的痛苦；

啊啊……是的、那是簡直要令人發狂的愛慾之火……我、是『愛著他的』……

發現了自己戀心的同時，我也發現了戀心註定的下場……

他對我『沒有差異』的態度，就是最明白的『拒絕』。

那決定性的『差異』讓我清楚意識到，我們是『不可能瞭解彼此』的。

在鬱結難解的最後，就像那時他對我伸出了手、我也對他伸出了手，

然後，我就那樣看著他從石階上摔落……

……我的告解並不是想要獲得誰的寬恕……

這個罪過，是我如今唯一能擁有的、與他之間的羈絆。

我知道，唯有這個『罪』，是神也不會饒恕的……」

結束告解的少年本欲起身，卻被陡然響起的嗓音凍結了動作。

「那麼，就讓我來饒恕吧。」

劃破了教堂內沉靜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熟悉的讓少年不敢置信；那是他原以為再也無法聽到的……

「切國？」

第二聲呼喚也沒能解除少年的定身，他只能瞪視著隔開了他與那道嗓音的門扉。

……是幻覺吧……開門的話幻覺就會被打破的、不如就這樣也好──

『吱呀──』

教堂的門被門外之人推開的同時，也打破了少年的自欺欺人。

雷雨不知何時停歇了，但厚重雲層仍未散去；無月的夜空之下，少年看到了月亮。

佇立在門外的男人依然是少年記憶中的模樣，他甚至還記得男人身上的衣飾是他今天稍早親手為其穿上並撫平的、就連其上沾染的血污也如少年最後見到男人的那般──

「等等……你受傷了吧？！要快點回去包紮、」

想起了男人是為何而「受傷」的，少年本來就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出現攪得一團亂的思緒變得更亂了；男人還能站在這裡的話那就是沒死了吧，對他做出了那種事的自己實在是無可原諒；男人來找自己這個兇手是為了尋仇吧，但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教堂這的呢；從他把男人推下樓梯到現在到底過去多久了，這段時間他難道就一直是這副模樣在外面找他嗎……

然後，少年高速運轉的思緒被男人打斷了。

毫不在意少年內心的糾結，男人的面上依然是那如月光般柔和的微笑，「嘛在那之前……切國，到我這來。」

那與過去並無二致的姿態讓少年無法思考更多。就算是幻影也好，他還是依戀著男人那彷彿什麼都能包容的溫和……

少年蹣跚的向男人走去，在兩人間只有一步之遙時，男人像是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將少年拉入自己的懷中。

有些冰涼的懷抱和腰上的手臂向少年昭示了眼前「幻影」的真實，熟悉的氣息讓少年忍不住瞇起眼──下一瞬他復又瞪大雙眼並掙扎起來，那氣息正不斷提醒他犯下過的罪，他不能就這樣耽溺在男人的溫柔裡而不去承擔錯誤──

「三日月、等等，先放開我……」

男人垂眸望向懷裡的少年──那點掙扎他輕易就能鎮壓下──並為發現那雙碧眸的焦點不是自己而感到不滿，於是他再度伸手扼住少年的下頷向上，使他只能抬頭看著自己。

接著男人開口了，「切國，你喜歡我吧？」

突如其來又意料之外的提問讓少年的又一次無法思考，「诶……是……」

得到答覆的男人滿意地加深笑容，「那正好，我也很喜歡切國喔。」

「那……不對！」少年差點沒被明月般的笑靨眩花了眼，還好他及時回神。只是他依然掙不開男人的懷抱，這令他有些無措，卻又有一絲捺不住的欣喜。

這般親近的姿態、過去可是從未有過的啊……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嗯？喔喔的確不太對，應該說我也愛著切國呢、」

「不對不是那個！我把你……推下去了啊！你應該要……」

應該要怎麼做呢？總之對著自己這樣的罪人還這般親暱是不行的吧……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麼？

「唔嗯……我是無所謂啦，不過切國想要處罰的話……」

男人突然把少年用力向後推，少年還來不及傷感「果然如此啊」就發現背上傳來的觸感不像是教堂堅硬的石地、卻要更加柔軟……抬眼所見的也不是教堂有些腐朽的橫樑，而是有些眼熟的……帷幕？

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他的下巴卻倏地又被人扼住；月牙深深的望入翠潭，他終於想出來了，這裡是眼前的男人──三日月的床上，但他、他們明明上一秒還在教堂的──

「本來是想等切國再長大一些的，不過既然是切國自己等不及了……」

少年今晚不知是第幾次的思考停止了，不過他很快就會發現，夜晚的接下來他也不用再多想了──

「那麼，我開動啦。」

因為男人會讓他再無暇多顧的。

［→ side：the others →］

深夜本應是這座城市歇息的時刻，然而此時在城市某處的宅邸裡，有一間廳房卻依然燈火通明。

「噗哈哈哈居然被推下樓梯了嗎？！沒想到山姥切那孩子會用這種方式告白啊真是嚇到我了……噗、不行我還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鶴先生請安靜點……」

「你好吵。」

「哎呀不是、你們都不驚訝嗎？不過三日月也是活該啦，誰叫他那樣撩撥人又裝出一付沒什麼的樣子，山姥切那種性格本來就又很容易鑽牛角尖嘛。」

「鶴丸殿說的倒也是，但是我們畢竟都認同至少要等山姥切殿成年了……三日月殿在這之前也沒有做更出格的事、」

「一期喔你也不用這樣說，其實你也後悔沒有早點表現出來吧？」

「……」

「話又說回來，我明明也對山姥切明表暗示不少了為什麼他都沒開竅呢……早知道那時就不讓三日月第一個湊上去了！……」

「……」

「……」

「……」

突然，微弱但明確的能量波動傳遍宅邸；房內數人很快就發現了能量結點的目的地。

「直接帶進房了……可惡這時又不能跑去打斷他們……」

惹怒三日月是其次，他們主要還是顧慮山姥切的精神狀態。

深色皮膚、左臂上纏繞著一條黑龍的青年無預警起身向房門走去。

「小伽羅？」

「……反正現在也做不了什麼，不如等到明天。」

「明天……啊、」

大概、不，是一定得幫三日月收拾善後了……

右眼戴著眼罩的男人嘆口氣，也起身準備回房了。

「明天……哼哼、沒錯，明天才是戰場的開始呢……」

「……」

「一期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嗯……聽說那位新上任的堀川家主，最近正在找尋他的自幼散失的弟弟呢……」

「……啊！」

他們幾個發現山姥切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孩子身上細微幾不可察的魔法印記正是出自名匠堀川國廣之手；然而那時堀川家正亂著又加上私心，他們便沒想過讓山姥切回去堀川家。但若是現在……

……想到那位雖看似纖細少年、手段卻雷厲風行地令旁人再不敢因其外表輕視他……再加上若有似無與他們相近的氣息，如果是他對上三日月未必會占下風啊？……

「要不要讓堀川家主得知山姥切殿的存在……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還是明天再說吧。」

［→ side：M →］

當晨光造訪這個房間時，房內其中一人順勢藉熹微的光芒來欣賞依然昏睡中的另一人。

三日月不太確定山姥切最後到底是被他做昏了、還是自己哭累一時換不了氣才昏過去的，不過這都不妨礙他現在如窗外天色般明媚的心情。

初時只是奇特的氣息引他佇足，與強大潛力不相襯的自卑也只是讓他多了些注意；但在為他拂去蒙塵後，山姥切展現出的光芒著實令他──好吧是他們幾個──移不開眼。

……他也知道，那時不論是誰都好，只要能把山姥切帶出孤獨自卑的無解迴圈，他都會把那人當作救命稻草般緊抓不放的。

所以，要更加的……讓山姥切更加的抓緊三日月、非三日月不可，就像他對山姥切那樣。

雖然有一點阻礙，幸好計劃還是進行的很順利；把對自己外表的一時驚豔變成占有欲，照顧自己的日常變成不可或缺的習慣，然後只要讓他感受到「落差」就有可能引爆──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山姥切會把他自己逼到那般絕境上……

「唔……」

「切國，早安呀。」

「……三日月？你怎麼……唔！」

身體各處前所未有的疼痛讓山姥切扭曲了下臉。是因為對自己先前行為的懲罰才這麼痛的嗎……但緊接著，山姥切就想起了三日月是怎麼「懲罰」他的，白玉般的臉龐隨之染得緋紅。

「你──我──那是、」

「嗯？怎麼了啊切國，有什麼想說的嗎？我都會聽著喔。」

三日月一如以往的寬和態度也沒能讓山姥切組織出想說的話，不如說他現在根本無法思考了。

雖然故自糾結的山姥切也很可愛，三日月還是決定出手幫他理清。可不能讓他再陷入昨天那樣的悲觀思考了啊。

「切國啊，關於昨天……你把我推下、」

「啊、那個，真的、非常對不起……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的──」

「嗯嗯那我記住了、啊不是，我是要說……沒關係喔。」

「诶……怎麼能沒關係！我、」

「哦呀，切國不想被原諒嗎？為什麼呢？」

「不是、我……我傷害了你啊！這樣的我……」

「唔嗯……可是切國啊，你是因為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才想要傷害我的吧？那樣就沒關係了啊。」

山姥切還是沒理清思緒的樣子，不過紅暈已經誠實的回到他的臉上，「啊……？為什麼？……」

因為把你逼到只有傷害我才能抒發的就是我嘛，對我來說大抵還是在計劃內、又沒有真正傷害到我當然沒關係了……嘛就算真的傷到了……

山姥切有一點理解的不太準確：三日月的確因為見多識廣對很多事都能理解，但這不代表他就會包容它們；即使是他的「同伴」甚至「家屬」也沒少受到他的「報復」。只有對山姥切、因為是山姥切，他才會展現出近乎無底線的寬容。

「一來，你也知道傷害他人是不對的，這就夠了啊；二來你傷到的是我，我覺得沒關係那就沒事了。就是這樣喔。」

讓山姥切懷著對自己的愧疚而任自己予取予求好像也不錯，不過三日月還是希望山姥切是基於自己的意願對他做出回應，這樣他也才能得到完全的山姥切啊。

「是這樣的嗎？……」

「就是這樣喔。」

看來療傷差不多了，該是時候把話題轉到自己更感興趣的──

「切國啊，雖然昨天有提過了，不過我還是想再確定一次呢……」

「……是？」幾乎無時無刻都笑著的三日月難得的正色，讓山姥切不禁跟著嚴坐以待──雖然身上還是很痛而且在床上總有點不倫不類──

「切國……山姥切，我喜歡你，是愛/慾的那種喜歡喔。」

突如其來的再告白讓山姥切面上一直沒褪下去的紅變得更深、都擴大到耳朵和脖頸了。三日月的視線也隨之而去並暗了暗，他還記得那幾處的味道……

「！……」

「切國，你的回答呢？」

「我……我也……」山姥切咬了咬唇，終於下定決心，「我也喜歡你……大概也是、那種喜歡……」

聞言，三日月露出了山姥切從未見過的燦爛笑顏，「那我們就是兩情相悅了呢──」

本以為自己已經對三日月的美顏免疫的山姥切還是被那笑靨弄得暈暈然，好像只要他能這樣開心的笑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切國呀，昨晚的事……還記得嗎？」

山姥切本來還緩緩點著頭，忽地一頓，變成快速的搖頭。

然而這並無礙眼前惡魔的惡趣味，「不記得了呀……居然比我這個爺爺記性還差 、不過沒關係喔，爺爺我很樂意幫你想起來的──」

「不、果然不是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三日月你等等！──」

「哈哈哈，可是我已經等夠了啊。切國放心，之前粗暴了點，這次會很溫柔的──」

「可是我還在痛──唔嗚──」

=END=

こくはく(告白)

感謝觀看，以下是亂七八糟的後記(?)

梗源：Sound Horizon 4th Story CD「Elysion~樂園幻想物語組曲~」04.Baroque，也是作業用BGM

原作明明是那樣的...Baroque子不要打我(抱頭

因為前部分是敘事體(?)所以斷句很微妙

視角轉換好像有點亂……應該、還是看得懂的吧？……

被被最後說的「罪」指的是他「不後悔害死了重要之人」

被被有點病，但是爺爺比他更病

沒錯爺爺把被被的告解(/告白)全聽完了，然後就忍不住直接把人吃了

告解和告白這兩個在日文裡可以是同一個詞，於是也拿來當標題用啦O3O

嗯爺爺被推下樓梯也不會有事，流血了只是因為他習慣偽裝成人類之類的……條件反射？

話說想到滾下樓梯的爺爺……嗯我也想笑，噗(爺爺在你背後，他看起來(ry

(其實也想把石青岩今(←親情向)和雙狐都拉出來，但是怕看客沒有這麼雜食還有我手痠了所以還是算了……

沒寫出的裏設定有比如世界觀是魔法與科技並有，還有教會和妖怪的和洋融合(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背景、被被其實是堀川國廣(匠)仿造大魔法師(不是童貞意味上的那種)(其實好像也沒錯)山姥切長義做出來的人造人，因為內亂(?)被丟在外面的孤兒院(也是希望讓他不要被捲入)結果被爺爺等人撿去玩養成並吃掉、設定裡沒一個是普通人類、堀川和爺爺都是會被定義(?)為「魔物」的存在等等……

對了這幾人裡的確爺爺的機動最快╮(╯∀╰)╭所以他先下手也無可厚非(X

想說的大概就這些，總之再次謝謝觀看！

(可以的話想求評論|ω・`)